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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馬特爾:早在《少年pi的奇幻漂流》之前,我的心里住著一座《葡萄牙的高山》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場海嘯,伴隨著深海的孤寂,一切的預演都毫無意義。我們整個人生就是在放手而已,但最令人傷痛的總是,沒有好好的說聲再見。2002年,加拿大作家揚·馬特爾憑借《LifeofPi》拿到了布克獎,有人將這本小說奉為神作,也有人對這本通俗冒險小說嗤之以鼻。2005年,譯林出版社在引進本書的同時將本書的中文名定為《少年pi的奇幻漂流》。較之國外幾百萬冊的銷量,最早這本書并沒有受到太多的關注。譯林出版社2005年出版的小說封面、《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電影海報直到2012年,華人導演李安將這本號稱最不可能被改編成電影的小說搬上了大銀幕,同時邀請原著作者揚·馬特爾作為編劇,共同搭建了新的劇情構架,以近乎完美的視覺效果將小說文字中所描寫的畫面具像化,一舉拿到第85屆奧斯卡最佳導演、最佳視覺效果在內的4項大獎。導演李安和作者揚·馬特爾電影是從找尋靈感的作家從中年派·帕帖爾口中聽到的傳奇經歷開始的:派的父親開了一家動物園。因這樣特殊的生活環境,少年派對信仰與人的本性自有一套看法,并且同時信仰三種宗教。17歲那一年,因為生計問題舉家移民加拿大。在前往加拿大的船上,深夜里的暴風雨一瞬間就成了吞噬貨船的大災難。派奇跡般地存活下來,搭著救生船在太平洋上漂流,同行的還有三只動物,包括一只名為理查德·帕克的孟加拉老虎,最終在227天之后獲救。故事的結尾,派的經歷并不能讓船只事故調查員認同,他又講述了另外一個版本的故事……當真相揭曉的時候,那些還沉浸在唯美畫面中的觀眾便迎來了迎頭一擊。毫無疑問《少年派》中充滿了各類伏筆,真亦假,假亦真,父親曾說老虎眼中畫面是派的情感反射,而老虎在看向海面的時候眼中出現了母親的幻像;神父對派說你一定是口渴了,老虎的名字理查德·帕克反過來就是口渴;派漂流的時候曾說歡迎來到諾亞方舟,在諾亞方舟的故事中洪水退去的日子剛好是2月27日……一切故事的伊始,都是因為這個缺乏靈感的作家,如果你看過原著的話,很輕易就能知道這個作家正是揚·馬特爾本人。在《LifeofPi》原著的序言里揚·馬特爾曾寫到:我已經開始創作另一個故事了,一個發生在1939年的葡萄牙的故事。只是我感到焦躁不安,而且我只有很少的一點錢。于是我飛到孟買。這么做并不缺乏邏輯,如果你能認識到三件事:在印度完成期限工作會讓任何人都不再焦躁不安;在那里可以用很少的錢生活很長時間;以1939年的葡萄牙為背景的小說也許和1939年的葡萄牙幾乎沒有任何關系。至此,片中作家和派的對話就接上了。《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劇照揚·馬特爾絕對是那種讓讀者又愛又恨的作者,一邊在序言和電影中說著那本新小說口吐白沫被我扔了,讓人惋惜不已,一邊又在電影上映4年后完成了它。2016年馬特爾在英國坎農格特出版社推出了這本讓派和無數讀者期待的新書《葡萄牙的高山》。一經出版,迅速受到國外媒體和讀者的爭相好評,有讀者稱這是他讀過最為奇特的小說。電影里關于這本書的地方提到,作者為它準備了兩年,其實真正的時間要更長。在一次采訪中,馬特爾提到早在我讀大學時,這個故事就躺在我腦海里,至今三十多年了。在全球銷出1200萬冊的少年Pi為馬特爾帶來巨大的聲名、財富與榮譽之后,他只是淡然地說:少年Pi為我帶來的財富已經足夠,我不需要為了商業上的成功而寫作……每本書都有它自己的宇宙,有屬于它自己的新的冒險。如果說,《少年派》是一段讓你相信上帝和信仰的故事,那么《葡萄牙的高山》則是一場關于家園、信仰、愛的奇幻冒險之旅。前者故事開始于蒙特婁,也結束于蒙特婁;后者也同樣始于葡萄牙,結束于葡萄牙;同樣的三段式故事結構,但是《葡萄牙的高山》在劇情上比《少年派》要更加豐滿,甚至更加奇幻。出版方將這本小說分類于魔幻現實主義小說,這種始于20世紀全世界民族獨立運動時期的文學現象,帶著深刻的社會、歷史、時代含義誕生于拉丁美洲,很多優秀的作家通過魔幻現實主義的表現手法揭露社會弊端,抨擊黑暗現實。在《葡萄牙的高山》中,任何超自然現象和奇異、怪誕、神秘的色彩被描寫的毫無違和感,仿佛事情的真相就是本該如此的一樣。揚·馬特爾在《葡萄牙的高山》中寫下了三個故事,標題分別為無家可歸、歸途、家園,橫跨了葡萄牙高山區70年時光:一九〇四年,葡萄牙。有一天,托馬斯開始倒著走路。在那之前,他失去了一生所愛愛人、孩子和父親。深陷痛苦泥沼中的他意外發現一本來自兩百多年前葡萄牙殖民地的、塵封的神父日記,里面記載到,神父制作了一件世間罕有的圣物,后來輾轉流落到了葡萄牙高山區。托馬斯借了伯父的雷諾汽車,踏上尋找圣物的公路旅行。一九三九年的新年夜,一位叫歐塞比奧的病理醫師在解剖室邂逅了自己亡妻的鬼魂。其后,奇怪的客人隨之而至一位把丈夫的尸體藏在隨身攜帶的行李箱中并要求解剖師現場解剖的神秘老婦……一九八〇年。加拿大參議員保羅并不會知道,自己會在偶然造訪的靈長目研究所與一只猿猴心意相通,也不會知道,當自己帶著這只猿猴踏上尋根之旅時,自己的命運會與七十多年前的怪人托馬斯聯系在一起。三個故事發生的地點都在葡萄牙的高山區;三位主人公都痛失至親;三段旅行的都與死亡為伴,每個故事的開端都洋洋灑灑的被拋出各種懸疑,隨著故事的發展,那些隱密在其中的無數個微小細節,看似關聯甚微,實則暗藏玄機。況且你也根本無從預料作者下一步又會呈現出怎樣的無法預料?正如小說第二段中,瑪麗亞·卡斯特羅指揮著歐塞比奧的解剖自己丈夫尸體那段文字:尸檢已經接近尾聲,歐塞比奧終于切下他原計劃的第一刀:從雙肩到胸骨再到腹腔的Y形切口。他小心翼翼地切開皮膚,幾乎沒有劃破皮下脂肪。由于此前他已在骨盆帶上劃了一刀,現在胸腔和腹腔一覽無余。他聽見她倒吸一口涼氣。雖然他不是相關領域的專家,但他可以斷定那是一只黑猩猩,一種非洲靈長類動物。他花了更長時間來辨認第二只生物,它體形更小,半掩半露。拉斐爾·卡斯特羅的胸腹之內蜷著一只黑猩猩,它攏起的臂彎里抱著一只棕色的小熊崽。它們神色安詳,如在夢中。不論是《少年Pi的奇幻漂流》,還是與之相隔15年的《葡萄牙的高山》,馬特爾慣以動物形象承載他形而上的隱喻。或者說,他總是將歷史學家企圖讓所有世人都認知的觀點化為幻像,而想象力也確實創造了歷史。那些人們不愿意去承認的真實,便在馬特爾的筆下化成一個又一個與我們息息相關的生命體。馬特爾曾在一次采訪中提及:動物是一種非常豐富的文學工具,尤其是野生動物,往往是極佳的隱喻,我以談論動物的方式,為我們自己、為人類寫作。《葡萄牙的高山》作為馬特爾創作時間跨度最長的小說,吸納了這位怪才看待世界的獨特眼光,小說的好處正是在于作者通過文字刻畫的詞藻可以精確的呈現出作者的內心世界,那些能夠引得讀者身臨其境的文字必然是基于現實的。馬特爾的文學創作亦真亦幻,在奇特之余又并未脫離現實,一方面是來自于他大學主修哲學的專業背景,另外一方面也來源于他的經歷。童年時期的馬特爾一家曾隨任職外交官的父親四處遷徙,先后輾轉于哥斯達黎加、法國、墨西哥。成年定居加拿大后,他依舊四處旅游,去過伊朗、土耳其和印度。馬特爾曾花費13個月的時間在印度參觀清真寺、教堂、寺廟和動物園,又花兩年時間閱讀宗教經文和流浪者的故事,馬特爾曾說:我不是個旅行作家,但是異國經歷確實開闊了我的眼界。世界就是一部小說,觀看其各異的局部就如同對一本偉大小說的閱讀。在《葡萄牙的高山》中,馬特爾將愛比喻為一間有很多很多房間的房子。他坦言,在這本書中,他希望探索人生的苦難會如何影響人與天地萬物之間的聯系。《葡萄牙的高山》融合了魔幻現實主義和童話寓言的寫作手法,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每一位讀者:人最大的痛苦,來自無法接受命運的無常,以及生而為人的脆弱。未讀·文藝家《葡萄牙的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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